黄金的化学符号是Au,这一名称来自罗马神话中的“黎明女神”奥罗拉(Aurora),意为闪耀的黎明。原来,奥罗拉不是魔鬼,而是黄金的化身。
奥罗拉是人类财富的象征,从她诞生之日起,人类就没有停止追求她的脚步;追求的过程,大多也是充满暴力和战争的过程。就像宙斯的女儿、人间最漂亮的女人海伦一样,她来到世间,仿佛就是为了引发特洛伊战争;漂亮并没有错,只是追求的人太多了。
自从人类发现了黄金,就有了淘金的故事。
在加纳,有这样一群中国人,他们背井离乡,不远万里来到非洲的热带雨林,从事着一项人类延续了数千年的古老职业——淘金。这群中国人在异国他乡,饱受着淘金的甜酸苦辣。有人成了亿万富翁,有人倾家荡产,也有人命丧他乡……他们以命相搏,演绎着一出又一出的传奇故事。
小编今天就为大家讲述中国人在加纳的淘金故事。
这群中国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广西南宁下辖的上林县人。
加纳与上林,跨越不同种族、文化、语言的差异,在黄金璀璨光芒的召引下,两个相距万里的地方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在加纳,东夸市是盛产黄金的重镇之一。当地有许多上林人。在东夸市郊外一间刚装修好的平房里,来自上林县巷贤镇的周先生,他和女助手正在指挥黑人工人修建一个保安岗。
这个保安岗设在铁门后面,高十几米,可观察房子外面的动静。在大铁门后面站着一名黑人保安,抱着一支来福猎枪。
周先生的大儿子也跟随父亲来加纳淘金,在工地上负责管理工作。周家世代以淘金为生,周先生从事这一行已有十几年。如今,他正面临淘金生涯以来最艰难的时期。进入这行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竞争、治安等各种问题就接踵而来。
几年前,他刚来到东夸市淘金时,吃住都在工地,黄金和现金就放在床头;出去收购黄金时,皮卡车上装满了一车的塞地(加纳的货币名称),身上也不需要带枪,直接在路边、树林进行交易。现在,收购黄金须持枪并带着帮手。
当地收购黄金的价格一直下跌,周先生把这一原因归结于加纳政府清理矿区,淘金的人少了,塞地一直在贬值。
周先生见证了上林淘金客在加纳的不断递增。他说,2006年以前,只有他与几个老乡在当地淘金,但慢慢地,上林的老乡争相效仿,越来越多地涌进加纳。到去年,该国的上林人已有上万人。
加纳政府清理矿区,许多中国人纷纷回国,但现在东夸市滞留的中国人还有不少,其中以上林人居多。这些上林人有的抵押房产贷款,有的借高利贷,有的变卖家产进行投资,结果遇到加纳大规模清理矿区,顿时血本无归。还有那么多的上林淘金客为何仍冒险留在当地?周先生说,不是他们不愿意离开这儿,而是去年的损失,让他们不得不冒险留下来挖金还债。
奥布拉西市离东夸市仅有几十公里,那里一个原始森林中,有一条长十几公里的荒沟,荒沟两旁遍布上林人的工地。来自上林县白圩镇的蔡先生也在这儿采矿。他是3年前到加纳来的,以一台钩机发家,赚钱后,他耗巨资购买了4台钩机。后来,加纳清理金矿,他失去了5台钩机及设备,损失巨大。之后,他筹资再买设备,继续开采金矿,“我一身的债务,哪里敢回家”。
在同一个矿区的一个姓张的上林老乡,去年濒临破产后急忙回国,但面对众多债主,他只得选择重返加纳。在当地,他东凑西借,与人合股开采一个小矿。问他欠下多少钱,他摇头不语。一名黑人保安伸出两个手指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200万元人民币”。
在加纳淘金,至少需耗资200多万元人民币。在矿区开工,如果一天挖出100克左右的黄金,只能平本。投资200多万元,至少得半年时间才能收回。多数情况下,工地的黄金产量较低。一直在150克上下徘徊。只有加大机器投入,一天同时有三四台机器开工,才能在短期内收回成本。
在奥布拉西市郊外,一名名叫“十一”的上林淘金客则说,之前,工地的黄金产量还是很可观的。一周内可挖出5公斤黄金,相当于现在一个月的产量。产量低是有原因的,由于担心当地突然开展清理行动,收缴机器设备,他们只得间隔开工,且只有一两台机器运作。减产的另一个原因还出在管理方面,成本没有压缩下来,雇请的黑人工人有时也会偷金。此前,他们已经发现多起了。
在东夸市挖金的上林县明亮镇人谭先生,来到当地已有七八年时间。
最让谭先生害怕的是患上一种叫“马拉利”的非洲疟疾。在加纳,淘金客面临的不仅有恶劣的天气,还有肆虐的蚊虫。被蚊子叮咬后,很容易患上“马拉利”,尽管用药治疗,但此后几乎每月都会发作一次,始终要以药物支撑。每次发作,人就全身乏力、酸痛,出现出虚汗和发高烧等病症。
当地的医疗条件落后,有些淘金客患病后,很难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在东夸市淘金的上林男子杨先生,他一个20多岁的亲戚也来到加纳淘金,被蚊子叮咬后,突发高烧,被送进当地一家医院,但治疗效果不佳。当时,他强烈要求医生转院救治,但院方称主治医生出门问诊,必须等他回来才能让病人转院,结果,这一耽搁,这名亲戚最终命丧他乡。
出来挖金,都是用命来博的。
在距离加纳西部城市塔夸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原始森林,一名陈姓的上林男子和黑人朋友前往矿区,在途经一条小路时,有一条五步蛇潜伏在灌木丛中。如果不是黑人朋友及时发现并用木棍叉住它的七寸,他估计已被咬了。在加纳“母亲河”——塔诺河附近的树林,到处都有毒蛇和野兽。
韦女士随亲戚来到加纳第二大城市——库马西市,经常帮助上林老乡处理一些麻烦事。
她对加纳当地的治安环境表示悲观。这几年,她处理了不少老乡遇害事件,多数人是被抢劫致死的。办理验尸报告、开具死亡证明、火化、报关以及托运骨灰回国等手续,她无不参与。语言不通、与当地人沟通不畅是老乡们在当地经商或开采金矿中面临的最大障碍。此外,从加纳边境窜进来的抢匪,也让人防不胜防。
前段时间,有一伙抢匪窜到库马西市区几十公里外的一个采矿区,用枪指着一名上林老乡的头部,让他交出几桶“沙金”(河砂中含有仍未冲洗出来的金子)。等到抢匪要离开时,这名老乡呼喊其他工地的伙伴拿枪出来帮忙,结果双方发生枪战,一名老乡中弹死去。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上林人遇到抢匪。抢匪手持的武器较为先进,多数是AK-47冲锋枪。这些人是一群亡命之徒,淘金客稍有反抗,他们就扣动扳机。
在东夸市区,说起中国人开的“金富豪”酒店,没有人不知道的。该酒店设有娱乐城、美容院和超市等场所,许多中国同胞都喜欢来此消费,每天门庭若市。但加纳开始清理矿区后,昔日热闹的酒店已风光不再,它的周围长满杂草,一片荒凉。
到后来,餐馆异常冷清,生意一落千丈。附近一些老乡开的专门针对中国人消费的超市也很不景气。
在加纳各个城市的公路、矿区和森林里行走,随时可见生锈的钩机等设备闲置——这是去年加纳政府清理矿区时留下的。这些机器,有的被焚烧,有的被暂扣,也有的是淘金客匆匆离开时扔掉的。
疯狂的淘金热潮,在加纳已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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